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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女萧萧:12岁做新娘,新郎仅3岁,无奈只能和大公鸡拜堂
在上个世纪初,在湘西的偏远山村里,一直流行着娶“童养媳”的习俗。萧萧就是众多“童养媳”中的一员。
萧萧12岁那年,就上了花轿,嫁到了离家几十里外的另一个山村,她的“小丈夫”春官当年才3岁。因春官年纪太小,萧萧无奈只能和大公鸡拜了堂。嫁到婆家后,萧萧就承担起了洗衣做饭等家务活,并担负起养育“小丈夫”的责任。转眼过了好几年,萧萧已长成了十六七的大姑娘。
长工花狗去城里看了趟电影,他回来的时候向大家伙描述了进城的所见所闻,他还着重地讲了城里的女学生。他说女学生都剪着齐耳的短发,穿着无袖的衣服。更重要的是,她们嫁人不收彩礼,不拜堂,专找和她们一样的男学生。她们把这个叫做“自由恋爱”。花狗还问萧萧想不想当女学生,想不想自由?萧萧说,她想自由……婆婆在旁边听了不高兴了,呵斥着让她带春官去睡觉。
萧萧正值花样年华,自从跟着花狗去了一趟城里后,就向往起了外面的生活。婆婆的管束,加上花狗的甜言蜜语,激起了萧萧内心的反抗,她和花狗偷偷地好上了……没多久,萧萧就有了害喜的症状。萧萧怀孕了,她想要花狗带她离开,去到城里讨生活,但遭到了花狗的拒绝。花狗说,城里不认识人,根本就活不下去,就算是讨饭,也是要有规矩的。花狗让萧萧把肚子里的孩子弄掉。
村里的一个女人因和相好约会,被村里的人抓了个正着,大家都聚到祠堂里审判他们。女人和相好按祖例都被浸了猪笼沉了塘,把萧萧和花狗吓坏了。花狗因为怕担责,在夜里偷偷地跑掉了,留下怀孕的萧萧。萧萧想尽一切办法要弄掉肚子里的孩子,可都无济于事。随着肚子越来越大,萧萧怀孕的事情被发现了,婆婆坐在自家大门边骂了三天三夜,而萧萧趁着夜色逃跑了。
萧萧怀孕的事被娘家人得知,四伯赶来求情,遭到了春官爷爷的拒绝。可是姨婆说萧萧死不得,她一死那就是两条人命,阻止小孩出生,那家里会闹鬼的。四伯说娘家人也容不下萧萧了,求婆婆把萧萧发卖了,再给春官寻个好姑娘。可婆婆找来的买家看到萧萧就打消了念头,眼看她就要坐月子,想卖还没人敢买呢。
萧萧要生了,爷爷愁坏了,生了更没人买了。婆婆说,春官确实也离不开萧萧,就让她呆在家里吧。爷爷说万一萧萧生了个女娃,那就淹了吧……没多久,萧萧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把爷爷和婆婆高兴坏了,他们决定把孩子养在自己家里,而萧萧也顺理成章地留下了。
转眼又过了好几年,春官长成了大小伙。他在城里上学,见识长了不少。但让他唯一丢脸的是,家里有个比他大10岁的妻子。这天,春官打算回家探亲,在船上正碰上给自己家送亲的队伍。原来,萧萧要给自己才几岁的儿子娶媳妇了。看着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重新在萧萧的儿子身上上演,春官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回来……
这是电影《湘女萧萧》,该片上映于年,讲述了湘西农村一代又一代“童养媳”的故事。萧萧是“童养媳”,而她同样为自己的儿子找了“童养媳”。看这架势,萧萧的婆婆很大程度也是这样过来的。中国农村女性悲苦命运的轮回,一家三代,都在重复着同样的命运。但“童养媳”的身份,注定她们必将孤苦一生。
看完全片,有些不能理解萧萧,她明明曾经有过一段反抗的心理,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而到最后,她同样让自己的儿子选择了和春官一样的道路。而这条路,她似乎走得还挺开心。不得不让人感叹,旧时农村妇女的愚昧与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