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分明月
江雪先生牛年话鸡,我就来个牛年鸡鹅一起说。
先作个声明,此文与生肖无干。
我居住小区6栋13楼,挨邻的七栋是小高层,它的楼顶恰好同我居住的13楼成同一水平。
由于毗邻近在咫尺,如有急事相互说话都不用大声。
曾经发生过这么一件事。
几年前,对面女主人上楼顶晾晒衣物,把自己反锁在楼顶。
她家又是跃层,这楼顶只有她一家才能上下,也就是说这楼顶是私产而非公共。
正在着急,突然看到我太太正站在我家阳台上,于是求助帮她在外的老公打个电话回来开门。
由于挨邻,这家房主的春秋变迁我们都有些了解,反正几年间已数易其主,也许都是租赁户。
去前年,新搬来一家新住户,一来便在楼顶大兴土木。
先是架起晾晒架盖起洗衣间,紧接着就是鸽笼鸡舍,去年底又建起鹅鸭棚,大有发展家庭养殖的趋势。
后来听小区好事者说,这家房主是荣昌某乡镇乡下人,花了整整90万大洋买下了这套住宅。
既然租赁户变成长住户,又有养殖条件,喂点鸡牲鹅鸭也就不怪不惊了。
怪不得今年的鸡叫声与往年有些不一样。
往年的鸡叫声尖细低沉,如自远方;今年的鸡叫声粗犷嘹亮,似在近邻。
往年的公鸡只在年前高唱,今年的鸡声一直唱到现在,大有继续唱下去的可能。
我是喜欢听公鸡叫声的,每当凌晨鸡叫声把我从梦中唤醒,我睡意全无,干脆睁眼尖耳去细品它的韵味。
品赏它带给我的浓浓乡愁,如同品赏一碗绵柔醉人的老酒。
我太太就不行了。
她长期患有失眠症,容忍不得任何一点声光的干扰。
她住的主卧,睡觉前不但门窗关死,连窗帘也必须拉严,透不进一星亮光,否则无法入睡。
更要命的是她的房间正对那位高邻的楼顶,鸡叫声比我住的次卧要高出好几分贝。
她经常被鸡叫声吵醒以后就烦躁不安,再难入眠。
嘴里不停地咒骂,看你还叫得到几天?
今年不光鸡叫得欢而且久,这位邻居又从乡下捉了两只大白鹅回来。
这样,雄鸡喔喔喔的啼声伴和着白鹅嘠嘎嘎的鸣叫,形成了一支强悍的鸡鹅交响曲。
我太太经不住这双重干扰又无可奈何,只有私下愤愤诅咒。
先是诅咒鸡公过不了大年三十,后又诅咒白鹅捱不过正月十五。
我逗趣她,万一人家喂的是只母鹅呢?
……
年2月15日
作者简介:杨克纯,退休教师。教了一辈子书却没有什么建树,显得十分平庸。
平时喜欢喝点小酒,打打小牌,看看闲书。偶尔也玩玩文字游戏以打发空闲时光。
身上也有一些臭文人的臭毛病,别人觉得有些高冷,其实是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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