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的邻居家有只白公鸡,每天清晨准时打鸣,叫醒主人,是大爷、大妈的心爱宝贝。清晨打鸣白公鸡,通红的鸡冠子,雪白的羽毛,会飞好动,威风凛凛,气宇轩昂,颇有大将军风度,闲来无事时东逛西转,胡同里,街坊邻居们经常看到它高傲的身影,并且时常越墙飞到我家侵扰。记得那时候我六、七岁的样子,经常有几个小伙伴在我家院子玩“过家家”,这是七十年代小孩子常玩的的游戏。玩法是有人扮“父亲”,有人扮”母亲”,有人扮“孩子”,还有人装扮成穷富“亲戚”,演绎出一幕幕“酸甜苦辣的多彩生活”。悠悠岁月,恬淡悠闲大家正玩的甜蜜时滋润起劲时。突然间,雪白的白公鸡又不请自到,“嘎、噶、嘎”大叫着越墙而入,在院子里横冲直撞,破坏了我们宁静而甜蜜的“生活”。小伙伴们见状义愤填膺,有个小伙伴提议捉住白公鸡,惩罚惩罚讨厌的白公鸡,出气的提议得到了热烈响应,大家一起动手捕捉可恶的白公鸡,白公鸡“嘎、嘎”叫着不肯就范,怎奈势单力孤,終被气势正弘的小伙伴们捉住,有人用手啪打了几下可恶的白公鸡,见它“嘎嘎”叫着就是不服软,有个小伙伴想出个主意,把白公鸡放进院子里的炉坑里。于是,大家就一起齐动手把白公鸡放进了它的最后归宿地—炉坑里,炉坑的外面再放几块红转,结结实实堵住炉坑,可伶的白公鸡的叫声渐渐变弱了,小伙伴们这才如释重负,继续玩起自己甜蜜的“生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伙伴们玩累了,才忽然想起了可怜的被禁闭的白公鸡,七手八脚把白公鸡从炉坑里拽出来,咦,怎么回事?大公鸡没有了之前的威风凛凛,更没有了大将军风度,软软的没有一丝反应,用手拍拍仍没有动静,这时我和伙伴们才恍然大悟,白公鸡恐怕是挂掉了,再也不会动会飞了,小伙伴们知道闯祸了,再也没兴致玩“过家家”了,各自消消回家了。小伙伴的父母们知道了白公鸡挂掉的事,狠狠训斥了惹事的小伙伴,每个小伙伴都受了严厉的斥责。于是,耷拉着小脑袋,不约而同来到大爷、大妈家,表示自己真诚的歉意和悔过,善良、宽厚和仁慈的大爷、大妈原谅了我们的幼稚和无知,甚至连损失补偿,也不让家大人出,大爷有文化,平时说话文绉绉的,对随后赶来的小伙伴们的父母说:”街坊邻里住在一起是緣,都是一家人,孩子小,谁没有做错事的时候,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莫怪莫怪孩子”。小伙伴们对大爷、大妈满心感动!清静的街区第二天的清晨再也听不到邻居家传来的打鸣声,白公鸡的殒命成了小伙伴们的心疤和永远的痛,在以后的生活岁月里,每每滋生了邪念时,眼前就会浮现出雪白的白公鸡,白公鸡似乎直直的逼视我们!于是我们的邪念就烟消云散了,可爱的雪白的白公鸡,你用生命净化了我们的灵魂。逼视长大后,我们时常想起白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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