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米尔是J·R·R托尔金笔下风云人物,在《魔戒》原著中,他被淹没在护戒远征队那九位主要人物的光环之下,身处洛汗、刚铎魔戒大战的背景之中,篇幅相对较少,因在欧斯吉利亚斯战场受重伤,而错失了参加佩兰诺平野之战和黑门之战的机会,也就少了些传奇色彩,但托尔金却对他极尽赞美之词,他也是《魔戒》中我最喜欢的人物之一。他出生于第三纪元年,他的父亲是刚铎第二十六任宰相德内梭尔二世,他的哥哥波洛米尔(Boromir,boro辛达语,mir昆雅语珠宝之意)比他年长五岁,是护戒远征队中的一员,也是唯一一位牺牲在远征路上的人(灵魂领袖甘道夫是最早牺牲的,但后来又复活归来,所以没有把他算进去)护戒同盟离开洛斯罗瑞恩森林,顺大河安都因而下,经过数日漂泊,穿越大荒野,到达能希斯艾尔湖畔。湖南端三座山峰,中间是托尔布兰迪尔,左边是聆听之山阿蒙肖,右边是观望之山阿蒙汉,就在这里,护戒远征队分道扬镳。刚铎宰相继承人波洛米尔为救两位霍比特人梅里和皮平而牺牲,波洛米尔战的英勇,死的高尚,他的身边倒着二十多个奥克的尸体,米那斯提利斯听见了他吹响的号角。临终前,他诚实地向阿拉贡忏悔,表明了自己对至尊戒起了心思,他希望阿拉贡可以保全米那斯提力斯。承载着遗体的船经过涝洛斯大瀑布顺大河而下。后来弗罗多和山姆辗转在伊希利恩遇见了法拉米尔,法拉米尔在波洛米尔死后第三天于安都因大河边看见了哥哥的葬船,那段写的让人无比动容,法拉米尔喊着他哥哥的名字,但葬船渐渐漂入了大海。他们这一支血脉可以追溯到刚铎宰相马迪尔,当时的刚铎之王是埃雅努尔。第三纪元年,埃雅努尔即位,他是位绝对热血又多少有些鲁莽的国王,英勇到戒灵之首安格玛巫王巧言一激,国王就只带了一小撮兵力向已被巫王占领多年的米那斯魔古尔(以前的米那斯伊希尔)进军,没有人知道刚铎末代国王的结局,是被擒还是战死,总之国王一去不返,而国王没有子嗣和其余血脉可以继承王位,于是宰相马迪尔代理国政。宰相家族是埃敏阿尔能的胡林后裔,就是《精灵宝钻》(《TheSilmarillion》)里提到的精灵之友的三大家族之一。每位新宰相掌权之初都会立下誓言——以国王之名掌管权杖,统治王国,直到国王归来。那么既然末代国王没有血脉传承,人皇阿拉贡何来?有关阿拉贡的继承权,我可能会另外写一篇文章简述一下阿尔诺王国(北方一脉)和刚铎王国(南方一脉)的血统延续。宰相不戴王冠,不坐王座,不执权杖,他们的旗帜是纯白色的,没有纹章。在第一部《护戒同盟》(《Thefellowshipofthering》)中甘道夫提到过现任宰相,甘道夫曾前往刚铎境内查阅文献资料,想要证明比尔博·巴金斯拥有的正是伊熙尔杜的克星——索隆的至尊戒,他委婉的倾述了德内梭尔的诸多不情愿。但直到第三部《王者归来》(《Thereturnoftheking》)甘道夫带着皮平骑着捷影率先赶到刚铎白城时,刚铎宰相德内梭尔二世才正式登场,此时的他正沉浸在丧子之痛中。父子三人,性格上完全不同。德内梭尔骄傲自负、高贵智慧、心胸狭窄、疑心病重,虽听人言,但仍独断专行,颇有独裁者气质。阿拉贡在《魔戒》中占据大量笔墨,但依旧没有完全概括这位流浪君主的一生。《列王纪事》中记载,在宰相埃克塞理安二世(德内梭尔二世之父)掌权刚铎之时,阿拉贡曾化名“星之鹰”梭隆吉尔,在洛汗为森格尔王(希奥顿之父)效力,后来又来到刚铎为埃克塞理安效力,并在乌姆巴尔平定叛军,但因德内梭尔的嫉妒,平叛后未回到米那斯提利斯。德内梭尔认定梭隆吉尔和“灰袍漫游者”米斯兰迪尔(即甘道夫)是一路人,他对“灰袍漫游者”十分看不上,而次子法拉米尔却十分敬重甘道夫,与甘道夫有一种类似师徒情谊,所以德内梭尔对勇猛冲动的长子波洛米尔异常偏爱,对次子法拉米尔则情感淡漠。波洛米尔自告奋勇前往了幽谷,在埃尔隆德会议上,他被选为护戒同盟中的一员。他遗传了其父骄傲自大的性格,但也有德内梭尔没有的英勇和真诚。很遗憾,他没能抵抗住至尊戒的诱惑,但他最终又回归使命和忠诚。托老笔下的波洛米尔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物,我们对他更多的是一种惋惜。而法拉米尔则和他兄长完全不同。皮平在刚铎第一次见到法拉米尔时托老这样写道:“这人拥有一种尊贵的高尚气质,如同阿拉贡偶尔流露出来的那样——也许不那么尊贵,但也不那么不可估量、遥不可及;这位是人中王者的一员,虽然生在较晚的时代,却仍浸染了年长种族的智慧与悲哀。”而在此之前,咕噜带着持戒人弗罗多和山姆怀斯潜入了西边的乡野,朝南方走去,经过了伊希利恩,这里曾经是刚铎的后花园,现在已经变得原始,树木茂盛,一路上无数种稀有植物,也终于有了清澈干净的水源。咕噜在山姆的威胁下抓了两只兔子,山姆将其中一只炖了,并承诺咕噜如果给他找来香草等,山姆就给他来一道拿手菜,那就是托尔金家乡的国菜“炸鱼和薯条”。在此地,他们遇见了率领伊希利恩突击队的刚铎统帅法拉米尔,法拉米尔正式登场。也在此地,刚铎的伊希利恩突击队和来自哈拉德的人类展开了一场小型的伏击战。这一章节的主角就是法拉米尔。因为之前波洛米尔曾觊觎过魔戒,所以持戒人弗罗多对法拉米尔戒心重重,凡事必留三分余地。但相比父兄,法拉米尔更沉稳、老练、聪慧、谨慎,也更懂得尊重、委婉和谦虚,托尔金用了大篇幅的对话来着重塑造和勾勒法拉米尔纯净的灵魂和杰出的品德。他明明是一个年轻人,却拥有老者的智慧,他对他哥哥的性情进行了中肯的评价,对甘道夫进行了高度概括的赞美——“这位米斯兰迪尔不只是一位伟大的博学之士,还是我们这个时代中所行的种种重大事迹的伟大推动者。”他洞察人心的能力,甚至猜到护戒同盟四分五裂的根本原因——两个霍比特人肩负重要使命,他们如同刺猬一样高度警觉,大概就是来自“伊熙尔杜的克星”的力量。他在早些年甘道夫行事的蛛丝马迹中隐约揣测到伊熙尔杜当年在达戈拉德之战中得到了索隆的某物,而此物是索隆所创造的一种具有黑暗力量的武器,鲁莽的波洛米尔大概就是受此物蛊惑而犯下过错,并为此付出了代价,但也肯定死的光荣。法拉米尔和波洛米尔最大的不同,就是法拉米尔说他不会为了米那斯提利斯的利益和个人荣耀而使用黑暗魔君的武器,就算摆在大路上,他也不会拾取,他不要这样的胜利。就这么一瞬,法拉米尔有种媲美人皇的气质。淡泊名利,使他成为内心强者。后来法拉米尔带着两个霍比特人上路了,来到落日之窗汉奈斯安努恩,所有瀑布中最美的一个,背后就是一个宽敞的岩洞——他们的避难所。在这里,山姆不小心大嘴巴说出了弗罗多持有魔戒,法拉米尔果然显示出他高尚忠诚可靠的一面,他经住了至尊戒的考验。法拉米尔在回刚铎后,德内梭尔曾亲口承认,他宁愿死的儿子是法拉米尔。后来他派法拉米尔前往镇守欧斯吉利亚斯的渡口,法拉米尔临行前,甘道夫是最后一个跟他说话的人,甘道夫告诫法拉米尔,不要怀着苦恨或轻率地抛弃自己的生命。法拉米尔应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离开前往战场的。当你很爱一个人,很希望受到这个人的重视,但这个人却既不爱你也不在乎你时,人们会迷失方向,冲动之中找寻不到生命存在的意义。大敌的主要兵力由安格玛巫王带领从欧斯吉利亚斯的安都因大河渡口大举进发,法拉米尔被迫向佩兰诺护墙撤退,三天多的时间敌军就冲破了护墙,大批兵力都要撤退时,法拉米尔仍决意要留下。最终撤退演变成溃散,刚铎城主德内梭尔才下令出击。身受重伤的法拉米尔被伊姆拉希尔亲王带回刚铎主城。这是“佩兰诺平野之战”前夕。白城被大军围困,奥克日夜挖掘战壕,组装攻城机械。投石器抛出的弹药砸向白城城跺,爆炸燃烧,战火烧进城内,相隔四十二里格远的阿拉贡一行军看见米那斯提利斯在燃烧。敌军同时向白城抛送了那些在欧斯吉利亚斯战场、拉马斯战场阵亡的将士头颅,杀人诛心。哈拉德的邪恶人类率领着猛犸象,不计一切代价要攻克主城门,巨大的攻城机械中央竖立着一座百尺高的巨大攻城锤,以魔苟斯的地狱之锤命名——格龙得,野兽拖拉着,两旁跟着食人妖和奥克军队,漆黑庞大的那兹古尔之首安格玛巫王骑行在尸堆之间,戒灵飞翔盘旋在白城上空。这是刚铎的至暗时刻……德内梭尔想到自己血脉可能就此断绝,宰相权力至他这一代终结,心态彻底失衡崩塌。当全城子民都在紧张局势下准备迎敌时,这个老家伙却准备带着尚未死去的法拉米尔前往火葬堆赴死。(读到此处似曾相识,我在想马丁笔下的疯王伊里斯·坦格利安是不是也借鉴了德内梭尔喜欢自焚的偏执。)皮平从战场喊回甘道夫及时救下了法拉米尔。德内梭尔的毁灭若要追溯,应是他开始使用米那斯提利斯的帕兰提尔之时,这颗帕兰提尔与索隆那颗联系最为密切,他自认为意志极为坚强,不会被大敌操控,所以通过这颗帕兰提尔他可以提前预知一些事情,但索隆也让他看见了索隆想让他看见的东西——绝望。这就是为什么当人民在战斗,而他却只想一死了之。他对于权力的渴望,使他利令智昏,绝不可能再依附于伊熙尔杜后人脚下。于是他在癫狂之中怀抱着那颗帕兰提尔,躺进火葬堆里。在三次格龙得的撞击之下,城门轰然倒塌。白袍甘道夫与漆黑的安格玛巫王对立,黎明来到,公鸡报晓,号角响起,洛汗骑兵终于赶到。佩兰诺平野之战正式打响(TheBattleofthePelennorFields)。洛汗来时也并非一帆风顺,在山中野人悍·不里·悍的指引下,他们走了一条大敌疏于防守的路,比预期要早。佩兰诺外墙的倒塌,也给洛汗骑兵长驱直入的冲锋准备了先决条件。伊奥梅尔率军在中路,埃尔夫海尔姆率军在右翼,格里姆博德(于此战中牺牲)率军在左翼,化名德恩海尔姆的洛汗公主伊奥温和霍比特人梅里在国王近卫军后。年迈的马克之王,佝偻的身躯却显得异常高大,率领着洛汗膘骑冲向了佩兰诺平野。作者在此赞美希奥顿王如同众神之战的欧洛米,这段文字写得极为漂亮,让人们于绝望之中瞥见希冀之光。森格尔之子希奥顿的坐骑雪鬃在面对突如其来的那兹古尔受了惊,将马克之王重重压在身下。安格玛巫王骑乘的那兹古尔的脖子被伊奥温一剑砍断,在这里印证了格罗芬德尔的预言。在《列王纪事》中记载,多年以前巫王与刚铎连年大战,精灵领主格罗芬德尔前来相助刚铎末代国王,他拍马上前,吓得巫王笑到一半转身就逃,格罗芬德尔曾劝说埃雅努尔不要追击,他说巫王末日尚远,亦不会死于人手。于是就有了以下几句著名的对话,戒灵之首安格玛巫王说“Nolivingmanmayhinderme.”(没有活人可以阻碍我)伊奥温公主回复“ButnolivingmanamI.”man既泛指“人类”,也是“男人”。《指环王》电影为了突出伊奥温公主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让戏剧冲突更激烈,将对话改的更直接简单,巫王说“Nomancankillme”(没有人类可以杀死我)伊奥温摘掉头盔说“Iamnoman.”(我不是男人)。当然“了不起的”梅里阿道克·白兰地鹿在背后偷袭戒灵之首也是一记强助攻,随即伊奥温将剑插入王冠和斗篷之间,安格玛巫王化为虚无。梅里手持的剑大有来历,但电影对原著进行了删减,将汤姆·邦巴迪尔这个人物删去,将霍比特人陷入古冢岗危机略去。这是一把杜内丹人所铸之剑,曾属于某位杜内丹人王者,而安格玛巫王正是杜内丹人长久以来一直对抗的敌人。梅里的剑其实也是决定戒灵之首生死的重要一环。希奥顿临终前将王位传于伊奥梅尔,随后死去,跻身于先祖伟人之列。战争进入白热化时,安都因大河哈泷德港口,阿拉贡展开刚铎王旗,手持纳熙尔剑,带着舰队杀到。佩兰诺平野之战取得最终胜利,这一天是第三纪元末年3月15日,载入中洲历史,被后世传承咏唱。国王之手,也是医者之手,阿拉贡用阿塞拉斯草救下了法拉米尔、伊奥温和梅里。刚铎疗养院内,法拉米尔和伊奥温感情迅速升温,第五天就小手牵小手了。当至尊戒销毁,大敌陨落那日,法拉米尔站在米那斯提利斯城墙之上亲吻了伊奥温。当喜讯传来几日之后,法拉米尔以过人智慧和洞悉人心的能力,让伊奥温看清了自己的内心,答允了求婚。伊奥温先随伊奥梅尔将希奥顿王遗体运回洛汗安葬后,又回到法拉米尔身边。埃莱萨王阿拉贡登基后,将伊希利恩赐于亲王兼宰相法拉米尔。法拉米尔死于第四纪元8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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