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在

小在，原名苏志荣，广西桂林阳朔人，一个爱好写作、唱歌和休闲的70后。处女作长篇青春小说《春祭》在经历过无数个闲睱之余的早晨、午后和深夜，终于蹒跚学步地可以和大家见面了，希望得到大家的指正和支持！

编辑/漓江

第一卷

第十七章（1）

有过一段时间，苦闷来着，我常常搜肠刮肚地苦思冥想，寝食难安地思索不停，想要忆起好几年前那么一点事，那么一点点有关少年的屁事。但记忆这东西真是有时莫名其妙，你越想想起点什么的时候，它老兄偏要卖关子，就算举全脑袋之力，以至头皮发麻的地步，也不给一个完整的答复，好像眼镜兄那样，你若有事相求不给点好处他就故意刁难，没得商量。

毫无办法。

——只有不完整的记忆和不完整的思念，才能装进一种称作小说的容器里……

曾经，一位出自东瀛的某位当代文人在自己相当得意的一本书中如是说。

正是特别想啃书、啃得特别容易神经兮兮的岁月，花两根油条的代价向眼镜兄借来，有幸看到了里面有男女主角黯淡恋爱悲凄结局的他的那部著作。那法子也差不多正是辊筒师傅与男友扯上点关系的日子。称得上鸿篇巨著哪！只读过几章节，掩卷遐思，一个念头即刻在脑海无比明晰。

深有同感，不知高你是否深有同感？当读到上述那句描述记忆的话，你托腮细琢，会否生出与作者相同的观点？我反正是深以为然。

不完整的记忆不完整的思念虽然难免遗憾，但同时更深刻，更美好。同样，不完整的人生才体现生命的真谛，才更具魅力。不管你认不认同，反正我就是这么认为。

遗憾，也许是另一类型的美。童年的事是好些都想不起来了，少年的也剩下不了多少。并不怨谁，因记得起来的，那些深藏于心底的仅有的几个片段，几处场景，到如今都还如此印象深刻，都还每次让人心情愉悦。知足已！至于其它那些点点滴滴，那些事事情情，那些懵懂年代的全部，在不在记忆的库房，并不是特别要紧。

阿光、阿兰、王小虎，洋芳、班主任、数学老师，少年学涯的事，除了他们，跟他们一些相关的事，我老兄还是只记得这么多。尽管那段苦闷时光拼命地苦苦思索，也只是些无谓的努力。

王小虎，除了有颗愈敲愈硬的秃瓢之外，还记得的就是他小伙喜欢利用课余时间趴在课桌上睡觉流口水。除此再无其它。堪称国际水平啊！兄弟，小伙的口水流得真够“艺术”，每回必不例外，成为笑柄。

一道黏黏的细线细细长长，跟早点要吃的米粉类似，每次从王同学咧开泛白的嘴角出发，晃晃悠悠，一颤一长，慢慢延伸到黄土铺就的地面，不断也不停。这种情况十分普遍。

一吸一收，快如闪电，王同学总是不忘，定时要将流出的米粉样的口水回收。吸溜一声，相当过瘾，如某洲热带雨林中某种神奇蛙类动物将米数外猎物捕获长之又长的舌头，神出鬼没，王同学把端头沾满尘土或偶落苍蝇的口水快如闪电全部吸入口角，干脆利落！

好长啊长得匪夷所思，好多人认为，一个人口水能流到一米多都不断的水平，就凭这一点，去申请那什么吉尼斯世界纪录，肯定会获得成功不会有什么问题。

始作俑者。还记得最先把王同学的口腔分泌物跟那个什么外国记录联系在一起的就是我们的洋芳洋同学，对此有知情者言之凿凿，但是她死不承认。死要面子！正如就要小学毕业的那学期的某天早晨的第一节课上课之前天寒地冻下着鹅毛大雪众同学被冻僵致使烤着自制火炉也无济于事突吹一声哨大伙拼命跺脚响彻教室恰巧班主任到来追问是谁所为到她洋芳时她却矢口否认结果独她一人的脑袋逃过一次不堪回首的当头痛击，令人忿忿不平！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她那年连任少先队大队长一职。而我诚实勤奋，学习出类拔萃，也仅仅是得到一块“两条杠”象征中队长的臂牌而已。

你去怨天！尤人？

学校大操场上当着上千名老师同学代表我们宣誓述职的那天后的哪一天？洋同学也许永远不会想到，曾经差点会有我制造的一点麻烦等待着她。清早听到公鸡叫喔喔。应比跺脚事件事发那天还要早得多，最好天刚蒙蒙亮，在通往学校的必经之路上，提前拉起一根绳索，设置一个隐形的路障。洋同学一来，最好是穿着那件鲜艳夺目红艳艳的棉袄一走来，躲在草丛中我把绳索就那么一拉，她紧接着就那么一个跟斗翻出去……

几天来，一直这么计划着，想象着。

那年头，不知何时？有了十分强烈的嫉妒心。

学会了胡思乱想，从来无人教导。想着整洋芳同学的驼子，是平时所思所想的内容之一。自从挂上了三条杠的臂牌，在学校的每个角落炫耀，洋同学就不知咋的？整日甚至整夜地几乎占据着我思考的全部，叫我神思恍惚，欲罢不能。始终比我强，不管从哪一方面。就冲这些，有得我好受。

看不过那等张狂样，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欺负吾等无能！

思来想去，决定给她那么一点教训。

结果事与愿违，精心谋划好的方案尚未实施，一场变故恰巧到来使我改变了主意。洋同学找了来，头天傍晚残阳如血晚霞似火背着军用书包放学回家，洋同学从后匆匆赶来，拍了我的肩。

受宠若惊啊！她竟然主动找我，那可是从未有过之事！原来，得到消息她、叫我还有阿光以及走路一步三摇跑起来也是差点不多的高你快点快点，快点跟着她跑，前方马路上有得好戏可瞧！